「谁说朕要杀人的？」莫卫擡头睨了太监一眼。「他可是朕的亲、弟、弟。」

听莫卫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个亲字，太监不禁打了个冷颤，即便想问这龙椅下御阶上难道少了手足的血吗？但他不敢。

「下去吧。」莫卫轻挥了挥手。

太监如蒙大赦，疾步退出了殿外。

步子才在殿门口站定，便远远见到被派去监视元齐帝女的宫女匆匆往金銮殿赶来。

「怎了？那边出事了吗？为何擅离职守？」太监皱眉问道。

宫女紧张地摇摇头，舌头被切掉，无法清楚言语，只得模模糊糊地附耳对太监说了句话。

太监面色剧变，低喝道：「不要告诉咱家，要说你自个儿和陛下说去。」

领着宫女进了殿后，太监便道：「陛下，时候不早，您还没用膳呢，奴才这就去张罗几样小点。」

莫卫擡眸轻哼，不置可否，如鹰般的目光扫向了那名哑巴宫女。

不一会儿，太监端着食盒回到金銮殿，便见到那名宫女被拖了出来，云鬓上半截玉簪磕在了水磨金砖上碎成了数截，人已没了气息。

莫卫瞟了眼太监，淡淡道：「备水，朕要净手更衣。让人将这里清理干净。」

太监连忙称是，莫卫随即迈开步伐下了御阶，与太监擦身而过。

帝王的衣袍皆是金玉而制，十二冕旒轻轻晃动，一股幽微冷凉的气息夹杂着血腥气由太监面门拂过，激起他一个激灵，寒毛直竖。

御书案上满是鲜血，和半只折断的御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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