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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中潮湿阴暗，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杂着着排泄物的味道。黑暗之中不时传来呻吟与液体滴落的声音，不知是人血又或者是因为刑求而失禁的体液。

莫曦被单独关押在最底层的牢房，手脚被了铸铁的镣铐，任凭刑部官员如何拷问都不吭一声。

外头传来沉闷的皂靴声，伴随着扇子开阖搧动的声响。

「一句都没招吗？」

「是，不肯招出藏匿的同党贼寇。只是反复说他要见陛下。要不就是问元齐帝女安好否，见了陛下了吗。」刑官说道。

「哼！为了一个女人丢尽我大靖脸面，亏他还曾被误认是大靖战神！不招就不给食水！」

「可是大人，陛下交代要让他活着……不吃东西顶多撑一个月，不喝水却是连七日都熬不过……」

「那就让他喝血喝尿啊！像他那样不分敌我的疯子还配食我大靖米粮泉水吗？」

「这……这……下官不敢……」

刑部官员纵使奉命刑求莫曦，却没有胆子真的虐待莫曦。

他们见多了风水轮流转的事，只敢依法办事，凭令刑求，却不敢多嘲笑莫曦一句。

毕竟眼前的男人曾经为大靖血里来去，打下天下。

若不是被元齐帝女迷惑，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刑部官员见得太多，心中唏嘘又感叹。该杀的应该是元齐帝女。

莫曦听见来人的话，长睫微颤，可惜睁不开眼。

拷打逼供的血水在脏污的脸颊上凝结，让他看不清来人，但他认得这个声音。来人是莫卫身边的亲信，二品文员，名字并不重要，在他心中都只叫两字，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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