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殿下别吓小人。」常喜递给莫曦一张软皮与小帽。

莫曦带上后，与常喜平时面无表情的模样再无不同。

临出门前，常喜叮嘱道：「殿下，封国一事因为您病了，自然先搁了下来。可是您是真的病了，那毒恐怕不是前几日下的，而是更早。多少会影响您的武艺。您出入还是留意些。最多一柱香时辰要回来。」

莫曦点点头，表示明白。

山丹出了内奸。

难怪这些日子以来，他运气不顺，且常感疲累，并不是因为石蛊缘故，而是另外的毒。知道这件事后，莫曦对身在山丹的齐熙状况担忧，已让常喜传讯出去。

然而，已是诸事繁杂无暇顾及其他或玩笑话时，常喜突然叮咛一句：「殿下出去透气可别去看李贵妃啊。那女人罂粟花一般，离远一些好。」

莫曦冷眸扫过常喜道：「少废话。长门宫难道只住一个李芸贞吗？你注意些，孤去去便回。」

常喜噙笑目送莫曦身影溶入黑暗夜色中，转身掩实了门扉。

✤✤✤

夜寒，长门宫阶已结霜，莫曦步履无声，缓缓迈近窗边。

长门宫内灯火微弱，隔着一张薄薄的桑皮纸，瞧不清里头的情景，仅能隐约辨认熟悉的身影背窗而坐，背脊不再挺直如往昔，而是微微痀偻着。

他迈步入殿，殿内无人服侍，仅有一名女子裹着锦衣坐在殿内的几案前。

女子的长发半白半黑，在身后披垂，正垂首坐在几案前专注地缝制婴儿的小衣、小裤与小鞋，半点也没查觉他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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