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将一双红肿的眼睛露在外面，江依依在电梯口等来了办完入住手续的夏帆。

“今天也有夜景吗？”

“有。”把人拉进电梯，夏帆按了楼层键。

电梯移动时，江依依恍惚有种眩晕感：“我转你钱。”

“不需要。”

“收了吧，我良心不安。”

“不收。”

“那我哭了。”

“江依依！”夏帆沉下声音，恰在此时头上灯光闪了一下，夏帆立刻昂头上看。

江依依沉默着偏了偏头，围巾上露出眼睛，里面血丝明显，湿润起来像有妖异光芒闪动，她咧嘴阴森森地笑了，极缓地发出声音来：“夏帆……你知道电梯惊魂吗？”

夏帆忽然扭着脖子整了整衣服，故作地咳了一声。

“一个真实案例改编的电影，白裙子的女人在电梯里……上吊了……周围全是血，飞溅成这样……那样……”

夏帆脑袋没动，直挺挺站着，眼睛却瞬间向上瞟去，愣是将呼吸屏住了。

江依依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夏帆背上：“血，是这样滑下来的。”

他往前一步让开了，响亮地笑了一声，问：“上吊怎么可能会有血？”

江依依眨眨眼睛，特别敢圆：“金属丝吊的啊，脖子往上一挂，就哗地一声……”

“叮——”，电梯到了。

夏帆一步迈了出去，脚步声大得可能楼下三层都能听见。

江依依懒懒倚在电梯口，喊了他一声：“夏老板，单号是左边，你走错了。”

夏帆行军打仗一般的步伐一顿，青白着脸转身回来了，直直走到江依依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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