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问：“是不是沈清玦？”

“可能。”

“什么叫可能？他还有竞争对手？”

“大概。”

“谁啊？”

“另一个学弟，沈期邈。”

“哈，真巧，都姓沈……”

“你一直都知道花酒？”

虽然楚陶然看不见，但她还是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小花酒的画稿总是随便卷在一起，可唯独你的那些复印件，保存得非常平整——我就猜到了。”

楚陶然短促一笑，意味不明。

“她是很踏实的新生……”江依依喜欢花酒身上的气息，干净却倔强，满是积极和阳光，总干劲满满地努力生长，无论朝夕阴晴。

手机里传来楚陶然的声音：“嗯，简单，正直。”

她惯性一笑：“正直？这似乎是个很过时的品质了。”

“是能做到的人太少了。”

这个时代里“正直”被估价得太低，相较于甚嚣尘上的“情商论”，反被衬托成了呆板和愚钝。而花酒倒也不是不知变通，她思维灵活，只是不喜欢以世故待人，始终保持自己的行事风格，坦然直率。看不惯沈清玦的时候是直说，但重新认识到后，竟还老老实实地记得也给江依依解释一遍，很尽心地帮人挽回声誉。

她从来都真心待人，也真心待己。

“这就是你当初看好她的原因吗？”楚陶然问。

那次他偶然提一次辅导大一写生，江依依便说：“你争点气和花酒一组，这样我去找你玩的时候，就能名正言顺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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