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依在纸上迟疑地涂写，那个女人，对江际扬有妻有女的状况有了解吗？

指甲在铅笔上掐出了印痕，汤莹是一无所知的。

下课铃响，她把草稿纸收进包里，在后门等邵思琪出来。

邵思琪没等到，听见汤小柏来了一句：“你跟我来。”他板着脸。

“好的。”江依依此时已经过了那阵睡不足的坏脾气，安分跟进了303。

“你在干什么？”

“认真听讲。”

“我讲的什么？”

“《堂吉诃德》，塞万提斯。”

汤小柏站在她面前，本就瘦小，此时和穿着增高鞋的江依依差不多高度。

视线的碰撞里，谁也没打击到谁。

“我的课虽然不是你的专业课，但既然选了，就请全力以赴。”

“我不知道会换成你。”要是早知道是汤小柏，她就是跪在教务处门口，也会把这门课给退了。

“我讲得有那么差吗？”

“比去年好些。”

汤小柏细细打量她的脸色，忽然笑了起来，几分自嘲，几分亲切：“回去休息吧，没事了。”

“好的，谢谢老师宽容大度。”

她笑笑，挥一挥手，从这间办公室全身而退了。

看她出来，邵思琪立刻从墙角站直，紧张问：“没事吧？”

“没事，摆平了。”

“怎么摆平的？”

“给了他两巴掌，然后踹两脚，最后吐了口唾沫。”

“……”邵思琪把江依依刚刚落在教室的保温杯递给她，“汤小柏是不是有点太关注你了？他作业你都按时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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