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妖众窸窸窣窣响起议论声，听到此处，天昊皱了皱眉，这种明显挑拨的话，妖众里面妖员混杂有他国的奸细。

“你若交出驭妖笛，我—”他的话掂在嘴边没说出口。

方潜一袭白衣，与记忆中的那个人太像，尤其是现在两行眼泪毫无预兆的滑落。

“嗯，”方潜擦了擦下巴上的眼泪，神府深处一直埋着头团着身体抱着臂膀的女子此时痴痴的发愣。

这是身体里的她流下的眼泪，方潜在这一刻突然想清楚，有可能现在的她是原来的白矖，但是经过这些事情和时间，有过这么多的选择和回忆，她现在只是方潜。

“不必多说，我只问你，四方妖王的背后可一直是你？”

天昊沉默，眼中最后一丝动容土崩瓦解。

“去龙魔渊也是你事先计划好的？”方潜问，好多事情来不及细想，但仿佛背后有只手一直在安排着。

“你非要与我这样说话嘛？只要交出驭妖笛，一切都可既往不咎，一切都可以回到原点，矖矖，我只要回到过去。”天昊轻皱着眉头，“人族的存在夺走了原本属于妖族的一切，只要天罚再加上魔族，只要再多一点时间，一切就都结束了，妖族还能再次成为这片苍宇的主宰，矖矖，这次你会站在我这边嘛？”

“女娲天神，让白矖和天昊留下不是为了灭亡人族。”方潜道。

“她错了，神也有算错的时候。”天昊背后青丝逐渐转为赤发，“何况现在我们是神，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才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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