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所想的父子俩静默对视,在定北侯仿佛能直接把人的呼吸冻住的眼神中,玉清松的脑门上开始失控地冒冷汗。
他突然觉得,其实一言不合进来就抽鞭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起码皮肉之痛咬咬牙是可以忍的。
眼神凌迟显然比肉痛更难以忍受……
少顷后,玉清松认输似的哭丧着脸把脑袋耷了下去,生无可恋地说:“父亲。”
“您到底想怎么着?”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啊!
这么让人悬着心,是想直接吓死他吗???
捕捉到他脸上的丧气,定北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到底还是少年人,这点儿心气都沉不住。
哪怕是换作玉青时,能撑的时间肯定都会比玉清松更久一些。
他没理会玉清松濒临崩溃的眼神,径直往前走了几步,从香封中拆出三炷香,对整齐后双手持香在常年不灭的蜡烛上点燃,走到正中恭恭敬敬地躬身三次,把点燃的香插入了最右边的香炉中。
在那个香炉的后方,供奉着一排永远都不会说话的牌位。
牌位上落的字却不是玉,而是柳。
定北侯看着被香雾缭绕的牌位,沉声说:“这里是玉氏家祠,但在最前排的尊位上却供奉着柳氏家公及其族人,你可知这是为何?”
玉清松自小没少来祠堂罚跪,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姓柳的,与玉家非亲非故,出现在玉氏的家祠里好像是有点儿奇怪,但他始终都没起心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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