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累？

何巧心尖都在颤抖，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心中的疼痛，大于身上受到的疼痛。

她是拖累这件事情，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她恨自己软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连累了严力，她想要改变，可她没有勇气。

也没有人会给她勇气。

她只能一直无措的，艰难的，走在自己不知道是对是错的道路上。

人这一辈子，很多东西，不是无法改变，而是……不敢接受改变后未知的境地。

恐惧，让何巧蜗居不前。

好不容易想要踏出去一步，严力一句话，险些将她直接打回原样。

“小力，你一直很恨妈妈，对吧？”

“嗯，恨。”

是何巧破坏了他和周慧之间的关系，也是何巧，让他险些失去理智，背上一条人命。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会让他和周家的关系彻底走向僵局，如果周家执意要他付出代价的话，之后很多事情，都会很困难。

一想到这里，严力简直想掐死何巧。

她如果死了，那他就不会这样被拖累了。

何巧身形战栗，她挣扎从严力背上跳了下来，摔在地上，泣不成声。

严力就那样看着她，淡漠，冷冽，眼底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感情丰富的人。

“小力，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算甩开妈妈了？”

严力丝毫没有心软：“没用的人，早就该去死了。”

对严爸来说，何巧好歹漂亮，他愿意养着。

但对严力来说，何巧只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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