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终于开唱了，唱的是一出《桃花劫》。

江子兮几乎没有听过戏曲，觉得很新鲜，便同众人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

台上锣鼓喧天，唱的是一个悲欢离合的悲剧。

台下人嘻嘻哈哈，看的是一个唱笑生平的喜剧。

来来回回的丫鬟小厮端茶倒水，一处的果子糕点吃完了，立马又上新的。

一出戏唱完，那小旦娇羞着脸跑到秦家老太太的跟前，求打赏。

秦老太太见小旦生得模样好，且年纪小，心生欢喜，便赏了好几包之前准备好的赏银，叫人丢到了那小旦手里的盘子里。

“哗啦啦啦……”银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小旦急忙道谢，又继续唱戏。

程昱也极少看戏，看得入迷，当那小旦去要赏钱的时候才回过神，待回头看戏江子兮的时候，只见江子兮红了眼眶。

众人都在笑，唯独她红了眼。

程昱有些意外：

“你哭什么？”

江子兮回过神，有些意外自己的反应，摸了摸脸上的泪珠，不由得笑了：

“没哭，就是这四处的烟雾太重，所以熏红了眼睛。”

平常程昱见到江子兮的时候，她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今日红了眼眶，看着怪可怜的。

程昱一直在跟江子兮生闷气，他以为自己看到江子兮伤心会高兴，却不想，不但不高兴，反而自己心里面也微微有些难受。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语气柔了下来：

“只是个曲子而已，不要当真。”

罢了，就当是他前世欠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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