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悦说到一半，又跑一边吐去了，这回轮到秦万书开始继续说：

“这些小海妖，看上去幼小无助，可它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孵化他们的人给一点点吸食干净，这一次，是真的死的彻底。

当时我们很冲动，就想杀了那些小海妖。可我们冲过去的时候，他们又能变化成我们人类小孩子的模样，让我们知道，他们其实也是那些死者的孩子。

为此，我们就下不去手了，就放了他们入海。

不久之后，我们的粮食又吃完了，而我们身后的这一片海，根本就是一片死海，除了海妖，连水草都没有。更远的地方，又是麒麟圣山的结界。

饥饿让我们又想起了那一群小海妖，于是我们就在海边燃起篝火，又将一些自愿牺牲的老弱，绑在我们自己搭建的祭坛之上。

海妖果然被吸引，再次来袭，将他们吞入腹中。

一只海妖能吞十几个人，留下一副皮囊给我们做食物，还能留下十几个小海妖。

我们知道，这是海妖和我们人族的交换，但为了食物，为了活着，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将族人送给海妖吞噬。

直到，海妖越来越像人，产生出我这样的，半人半妖的怪物。

我是第一个，有意识的，觉得自己是人的小海妖。我藏在海妖族群里，看着他们的生存方式，却无能为力。

只是我可以选择，不再做海妖，而是幻化成人的样子，回到族中，并开始细心观察之后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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