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中的陈设还是和沈幸年走那天没有任何不同。

但地板和桌面都是干净的，这期间应该是有人过来打扫过。

可这些都不是沈幸年现在该想的事情。

进了门后她就坐在沙发上没动，眼睛垂下，看着被自己指甲抠出血痕的手心。

夜幕渐渐降临。

沈幸年也没有开灯，在手指上的烟燃到尽头后，她又从包里取出新的点上。

她已经抽了整整半包烟了。

以前她也抽，但一直克制着，一天最多两根，现在一次性抽了这么多，她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都有些沉闷了起来。

但也没办法。

如果不这样的话，她整个人可能会直接原地爆炸。

她太需要什么东西来发泄一下了，但此时这空旷的公寓里什么都没有，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在抽出包里的最后一根烟时，门口终于响起了声音。

屋子里都是烟味，沈幸年散不去也没打算挥散。

她今天非得让顾政知道她的本来面目不可！

然而，来的人并不是顾政。

那是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身上穿着素色的衣物，黑色的头发盘成发髻在脑后，在和沈幸年的眼睛对上时，她显然也微微一愣。

然后，目光落在了沈幸年手指夹着的烟上。

沈幸年在这里住了半年的时间，除了自己和顾政，只有他的秘书安悦来过几次，除此之外再没有见过其他活人。

如今这个……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入室抢劫的小偷吧？

所以，只能是和顾政有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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