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焦的尸体能给出的证据不多,不能总在尸体上下功夫,典狱官跟狱卒审了,也没审出个什么结果来,都是死不承认,酷刑一道道往身上加,皮开肉绽了,还是不肯供出是谁。
江玮鹤对人对事很有一套,嘴硬不代表忠心,银子收买的人心不牢靠,再硬气的嘴也总有办法得撬开,他亲自去了一趟得,几个人分开审问,当值的几个人,有说看见典狱官来了的,有说没看见的,还有说看见典狱官带这个人进来的,说是探望犯人。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有本事敢这样做的,也就只有典狱官了。
江玮鹤去的时候,他人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他嫌恶的皱皱眉,站在他面前,“你身为典狱官,应该知道前朝有一种酷刑叫做凌迟吧?后来因为太过残忍被废除了,可我倒觉得这刑罚不错。”
有人很贴心的递过来一把匕首,匕首冰冷的刀刃紧贴着他伤痕累累的皮肤,稍一用力就是一道血痕。
江玮鹤轻描淡写道,“一共三千六百刀,行刑的人要控制好力道跟位置,保证受刑的人在最后一刀的时候才能断气,不知道现在的人还有没有这个手艺,我看今天不如就拿你练练手。”
凌迟,腰斩都是从前朝开始废除的,他身为典狱官,虽然没见过,但听还是听说过的,尤听江玮鹤用这么无所谓的语气说出来,更觉不寒而栗,被刀刃划过的那一寸细长的伤口似乎也比身上的其他伤口更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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