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昶急道：“父皇！她不能走！”

定皇微怒道：“不要仗着救了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定国永远不会欢迎圣女教的人！”

苏漓上前一步道：“当年的事，是是非非如今已难评说。民女只有一个请求，想知道当年将这指环赠予陛下的人，可曾有约在余青谷……”

定皇急声叫道：“是谁让你来问朕？”

苏漓从怀中掏出余青谷中所见到的母亲画像，缓步朝御辇走去，侍卫想阻拦，却被郎昶斥退。苏漓直直将画像递到黄幔前，轻声道：“是这画中之人。”

定皇伸出手来，接过了画像，下一刻他飞快地掀开了黄幔，震惊问道：“你是谁？这画像怎会在你手上？”

苏漓看见了他。

眼前的帝王面色有些青浮，似乎病得不轻。但依稀可见年轻时俊朗的轮廓。一双精光内敛的眼睛，依然锐利。他的脸上，交织着焦急、困惑与期待的复杂表情，直直地朝苏漓望去。

苏漓只是定定地站着，和画中人几乎一模一样的清丽五官顿时呈现在定皇的眼前，多年来沉淀下来的淡定目光仿若一下被碎石击中，炸裂开来。

定皇惊愕地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纵使两国来犯，大敌当前，他也不会如此失控，震惊而起。

“……昔……昔？”

颤抖的声音透露出此刻他内心无比的惊颤，而他脱口而出的呢喃，正是苏漓亡母的闺名。

隐约的猜测早已在苏漓心底盘旋，这位定皇或许就是母妃牵挂了一生的人！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震惊、狂喜和浓浓的情意，远胜当初的汴皇与阳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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