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景修没有接话，只是怔怔地看向她。

佟婳心里其实慌得要死，表面上却依旧镇定。

她其实比贺景修只会更加复杂，这个男人她是真心爱了那么多年。

又在父亲去世之后，遭受那么多委屈跟磨难，当初有多爱他后来就有多恨。

有时候爱恨并不能真正分清楚。

离开的五年时间里，每晚闭上眼睛都会浮现出贺景修的样子，就像是身体的本能一般。

回忆中有两人美好的部分，更多却是互相伤害折磨的部分。

所有感觉都像是刻入骨髓一般，忘不了抛不下。

现在两人站在同一片屋檐下，甚至距离近到能嗅到对方身上的气味。

佟婳却还要演戏，演出一副初识不在意的模样。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笑着问道：“贺总怎么不说话？”

贺景修回过神，对上她的笑颜。

就连笑起来的梨涡都如出一辙，像是刺激到当初的记忆，贺景修收回目光：“什么八卦？”

“我可以直说吗？”

贺景修点头。

对上她这张脸，即便知道不是佟婳，可依旧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听说贺总为了一个女人逼死了前妻，只留下一个儿子对吗？”

贺景修皱眉，下意识就想要否认，可却说不出口。

他并不是为了余珊珊害死佟婳的，甚至根本就不想佟婳死。

可最终造成的后果呢？

一次一次逼着佟婳去献血，怀着身孕跪在大雨中抽干血液。

胃癌被关着饿了三天，送到医院自杀变成植物人，甚至最后那场大火都疑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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