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唯杭的一只手按在了冯涟青的肩头，声音磁沉：“不许拿下来，你会感冒。”

二十多年以后，再次见面说得竟是这样一句话。

他怕她感冒，她也怕他感冒啊，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可现在已经是深秋，天到底是凉了。

“我不会感冒，我还穿着外套呢。”

冯涟青还是想把衣服还给他，不想让他感冒。

楚唯杭瞥了她一眼后说：“你穿得是裙子，容易着凉。”

“我是穿得裙子，可这是秋装，很挡风寒。”

“可你刚才打了一个喷嚏，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懂得照顾自己，也从不为自己着想，光想着别人的感受，涟青！都过去半辈子了，你能不能为自己而活？”

冯涟青愣了一下后，还是故作轻松地笑道：“我每天都在为自己而活呀，反正叶斯年那个老混蛋也不管我，家里的钱也随便我怎么花，儿子也找到媳妇了，我也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人生总有遗憾的嘛，不会事事圆满。”

楚唯杭的嘴角全是心疼与苦涩，他了解冯涟青，她越是这样说其实她过得越不快活。

“你真的不打算和叶斯年离婚吗？”

蒋宣槐每次见到她都会问这么一句话，现在楚唯杭是不是也被传染了这个毛病？还是全世界的人都想她离婚？

冯涟青知道他们都是为她好，可她现在又不要去嫁给谁，和叶斯年离不离婚也没有多大得区别，只要平常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就行，她也没有别的什么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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