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笙笙当即了然，点了点头，“斯年那边我会加把劲的。”

白云川欣慰一笑，收回视线，没看到自家女儿那瞬变的目光。

傅斯年离开后先回了一趟公司，临近天黑才前往医院。

安安在苏绾身旁的床上睡熟了，苏绾睁着眼看着窗外。

她在想刚刚封司墨进来说的话，其实也就是让她尽快准备好，想好一切后尽快出国接受治疗。

他说得不直接，但苏绾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真的该打算了。

“在想什么？”

傅斯年的这句话莫名和先生常说的“苏小姐，在想什么？”重叠上了。

苏绾一瞬恍惚，转头却对上傅斯年的眼睛。

那双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的明亮。

她又将头转向窗外，不冷不热的开口，“你其实不用来得这么勤。”

傅斯年有片刻受伤，忽然低低叹息了一声，坐到床边，“我想多看看你啊。”

“是怕我死了就看不到了吗？”苏绾情绪毫无起伏，“不过我就算能活着，也不想经常这么看见你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

傅斯年眸中已经写满了落寞，他有些不甘心，声音也逐渐沙哑，“你就不能原谅我吗？说白了我也是个受害者……你就真的不肯给我弥补的机会了吗？”

苏绾摇摇头，“没有什么机会不机会的事情，说白了，是我不爱你了，我想结束这段关系，而且是越快越好。”

纵然傅斯年也确实是个受害者，他当时恨苏绾的这件事怪不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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