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就能不恨她吗？”封司墨一动也不动，眸中也是一片死寂。

“最起码我不会再伤害她。”傅斯年已经有些许的哽咽，当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都难以忍受住心中的钝痛。

只要想到自己对苏绾说出的那些难听的话语，还有那些伤害她的事，心就像被刀一下一下划开。

更难想象，她那样一个小小的身体承受了多少东西。

莫言这时赶来，手中还提着几份早餐，见自家傅总这模样，他也是吓了一跳。

跟了傅斯年这么久，什么时候见他哭过？

“傅总……封先生，先吃点东西垫垫胃吧？”他小心翼翼的出声，把东西放到椅子上。

意料之中的没人搭理他。

莫言也只能乖乖站在一旁，暗自祈祷里面的夫人能没事。

苏绾再次被推出来，医生说她再也不能有任何激动的情绪更不能受什么刺激，身上任何一个伤口破裂都会令她雪上加霜。

傅斯年这次没有进入病房，而是站在门外的窗口看了她近半个小时之久。

封司墨从里面走出来，“不进去？”

态度算不上有多好，但总归是两个人少有的平静交流。

“不了。”傅斯年摇摇头，目光依旧落在苏绾身上，“她醒来肯定也不想看到我。”

这语气低沉到连莫言都有几分心疼他这个模样了。

“你是医生，我希望你真的能照顾好她。”

封司墨稍微一想就能猜到他要去做什么，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那就希望你也不会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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