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却以为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无奈的扬了扬嘴角，“到了现在，你觉得我还是要为自己开脱才说这些话的吗？聪明如你，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恨错了人，其实说白了，从始至终是我们苏家识人不清着了人的道，我们都是受害者。”

说着，她重重的咳了几声，傅斯年递过纸扶住她，“好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养身体，这些事我会去查清楚的。”

苏绾这才放心，下一秒却吐出一口鲜红的血，吓得傅斯年脸色惨白，迅速伸手要去按床边的摇铃。

苏绾用尽全力拉住他，“等一下，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你好好活着就什么时候都能跟我说！”傅斯年不敢使劲，只剩万分焦急，要拉开她的手。

苏绾不依，甚至要用上打着针的那只手去拉他，仿佛这就是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了一般。

“你怎么还是这么倔？”

“你还知道我倔啊？”苏绾将口中的腥甜咽下，手死活不肯松。

见此，傅斯年只能白着脸妥协，重新给她调整了位置。

吊针已经被她用力过度血液开始回流，看着着实吓人。

“傅斯年，离婚的事……”

苏绾只说了几个字，就让他猛地站起来，“你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他说不出是心痛还是气极了，总之险些也吐出一口老血来。

更多的或许是绝望。

他这才看清苏绾要离婚的心是坚决的，深深的无力感猛然席卷全身。

苏绾不紧不慢，轻轻笑了笑，试图要安抚他，“你怎么急了？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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