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意我为什么出现在医院？”

苏绾眨了眨眼睛，纵使她隐藏地再好，流光烁影的水眸里藏着浅浅的希冀和无法忽视的小心翼翼。

他是不是……还是关心她的？

傅斯年将她的神情看得清楚，唇边溢出一抹极其嘲讽的冷笑，“是啊，我在意你为什么出现在医院，更巴不得你告诉我是因为你生病了。”

“最好是绝症，这样，我就不需要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直接丧偶，方便我娶笙笙进门。”

苏绾：“……”

苏绾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傅斯年这种报复似的话好像一把利刃直接插进她的胸膛里。

明知道话里是无数嘲讽，但曾几何时，他已经可以坦然地和她谈论生死了呢。

还记得傅斯年跟他求婚那天，男人言之凿凿地跟她发誓，这辈子他一定走在她后面，因为他要守护她完整的一生，陪她直到最后一眼。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更何况，她真的快死了吧……

苏绾的脸色比纸还苍白，傅斯年见状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不忍，又瞬间灭了下去。

“苏绾，别装了！不管你怎么演我都不会再上当。”

“现在，跟我去离婚，我不想再多等一秒。”

“不行。”苏绾一口回绝，“我说了再等一段时间，你放心不会很久，只要你再多陪我几次，最多一个月！”

“苏绾，你就这么贱吗？”傅斯年像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苏绾的脸，“你不怕还没来得及病死，就死在了我的床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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