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癞头猝然抬头，借着手电的光看向褚卫，颤声问：“你是褚家那个......”

“对，”褚卫提了提唇角，“是不是很意外？”

老癞头整个人瘫了下去，喃喃道：“完了......完了......”

正月里他为了钱，铤而走险接下这个危险的活时，不是没想过现在。可后来因为弄错了人，警察查不到线索，他就渐渐放松了警惕。

直到最近半个月，他听说七哥在查正月里的事时，发觉不好，重新开始躲藏跑路。

当初拿到枪时，七哥的要求是：不能对人用，不能做对他不利的事。

但现在，这两条老癞头全占了。

领头用脚尖踢了踢摊在地上的老癞头，满脸嫌弃：“真是把你丢江里喂鱼都不够解恨！”他对旁边两人使了个眼色，“把他弄走，太难看了。”

那两人架起老癞头，转而看向褚卫：“那他呢？”

“你们先走，”领头有些烦躁，“我等会就来。”

三人走后，褚卫提前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跟老癞头确认雇他杀我的，是不是我姐姐，别的事情我没兴趣。”

领头怀疑地打量着褚卫，说：“不管你说的事真是假，反正去我劝你这里头的事情少掺和，十条命都不够你折腾的。”

“放心，我珍命得很。”褚卫说完，目送领头远去。

直到对方手电筒的光完全消失，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不过这件事已经没必要再往下追查了，至于褚红那边，只能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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