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去，速度很快。

原本喧闹的街道上，此时安静极了，没有一个行人。

街道上，一片狼藉。

有匆忙中跑掉的鞋子，有倒下的摊位，还有人的尸体……

那位开车的司机，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似的，一边开车还一边哼着歌，时不时，还能眼光四方，朝某个角落里开一枪。

林熙晨自上车开始，双手都在颤抖，脑海里依旧是那个黑乎乎的血洞，以及对方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瞳。

身边，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一双带着薄茧的手覆上了她的，掌心温热。

林熙晨抬起头，傻傻的看向林枫。

“第一次开枪，都会这样。”林枫的嗓音很平静，“你不用觉得难受，刚才的场面，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战场上没有仁慈。”

林熙晨不说话。

道理她都知道，可是她打死的，可是活生生的生命，一个曾经跟她一样，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的，与社会有着多种关系的人类。

林枫见她那样，也不去劝，手掌在她的发顶轻轻的拍了拍。

过了好一会儿，车子开到了一个地方，有人从空中落下。

几乎是在车子开到他面前不远的时候，司机伸手打开车子的副驾驶，与此同时，刚好落地的那人，一个跃步，就跳上了车里。

车子几乎没有过多的减速，就再次加油，开了出去。

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完成的干净利落，就算是这个状态下的林熙晨，都不由得微微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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