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溪高深莫测地看着顾老爷子，眸底划过一丝幽暗，语速很慢，尾音平静低缓：“顾庭骁的事，你是否知道？”

顾老爷子皱了皱眉，觉得温如溪这番话，话里有话。

没等他回答，温如溪径直走近他，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某人烂泥扶不上墙，你想借他以此来制裁顾庭骁，用以分散势力。”

“我说的对吗？爷爷！”温如溪懒洋洋扬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懒洋洋拖着声线，却隐约透着压迫感。

闻言，顾老爷子震惊的绷紧了驼背，一双混浊的眼紧紧盯着温如溪。

过了须臾，他微颤着手指，深吸一口气：“你到底知道多少？”

温如溪毫无预兆的笑了。

她知道的可多着呢。

顾老爷子无非就是想利用顾庭骁来为顾氏办事，但又不想让他大权在握，处处提防着。

还有她敢肯定顾老爷子从始至终都知道杨晴对顾庭骁做的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换句话说，他是变相的默认，充当着旁观者。

相对于施暴者，有时候旁观者更可恶和令人信念崩溃。

温如溪看出顾老爷子的诧异，活动了下手腕，从喉咙里轻哂出声，“不多。”

无视老爷子的逼视，她漫不经心地拉长音调，冷冷道：“顾家破产的事我帮不上，但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顾老爷子瞳孔震缩，潜意识觉得温如溪这个人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完全没有表面看到的如此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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