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定京的人都在打听贞贤郡主和赵显的近况。
他们还活着吗?
什么?还活着?这对奸夫**怎么还没上吊啊——人们大抵心里都在这么咆哮。
京城的赌坊盯准商机再次开盘,赌的是“贞贤郡主会黯然神伤地剃度为尼”和“贞贤郡主会在月圆之夜身着红衣上吊自尽,然后变成厉鬼弄死赵显”,许多赌徒都表示这两个选项都很有诱惑力,实在左右为难。
实则贞贤郡主在哪儿?在做什么?预备做什么?
谁都不知道。
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
热潮来得快去得也快,贞贤郡主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眼前,同样,慢慢地也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口中。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秋倒是还早。
这兵荒马乱的春天过得快,一不留神夏天就冒出了头儿,檀生换上了靛青单衣道袍,单插了支自己砍的木簪,脚踏黑碗口布鞋,素面朝天地背上背篓跟着青书师姐去采蘑菇,还带了个拖油瓶。
该拖油瓶姓翁,名笺。
翁笺小姑娘自上回来了东岳观,表达了一番对田园生活的向往,握拳表示一定要说通平阳县主允准她来度夏。
檀生呵呵呵呵,表示这根本就是一桩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平阳县主怎么可能把一只乖乖的大家闺秀随便放到这山野乡村来?不怕被狼给叼走了?
“…我跟我祖母说,东岳观有许多南来北往的贵家太太。”翁笺小姑娘狡黠眨眼。
这个逻辑,檀生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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