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脆弱的。

任谁看到昔日好友转眼变成后妈，都坚强不起来吧……

沈红缨和永嘉公主对视良久，才见永嘉公主似有些无奈望着沈红缨笑了笑道：“阿缨，好久不见。”

那细软平静的声调传来，沈红缨忽而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相视而笑，这笑容之中似是藏了许多想说的话，大殿内宫人退下后，永嘉公主便在沈红缨的手边落了座。

“这几年，可还好？”永嘉公主打量着沈红缨，并无生疏，更没有对沈红缨如今身份的厌恶不悦，反倒是有几分怜惜。

“我在全陵庵的时候，听了你成为大商国太后的消息还以为是谣言，未曾想到……”永嘉公主面色复杂的看着沈红缨，略微低头小声说道：“阿缨，你可真傻。”

“与其说我，倒不如说说你自己。”沈红缨抿唇浅笑。

二人两两相望了许久，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像是将那些话语都在笑颜之中泯灭了。

永嘉公主回宫，转而便是住进了未央宫，宫中众人都知晓，永嘉公主乃是太后娘娘昔日好友，如今又安排住进未央宫，可见太后娘娘对永嘉公主的重视。

永嘉公主的夫婿已亡，淮阴侯府早已经七零八落了，这一切的都是太后娘娘一手造成的。

而今永嘉公主非但不把太后当仇人，依旧如此亲近，不免有人戏言永嘉公主认贼作父。

可谁又明白，永嘉公主的心中是何等畅快，对沈红缨为她做的一切是何等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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