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心情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低落下来，好像有什么在刺着心脏，一下下，有点痒有点疼，很细微，却又不能忽略。

他转头看向戏台，戏台上只剩下那个李生。

此时正演到，李生意识到自己对那位女扮男装的小姐已经有了爱慕之情，他以为自己是断袖，羞愤懊恼，不敢再见那位小姐，正借酒消愁，心中郁闷不得纾解。

十五看着台上的小生字字句句念唱，最后，拿出一副那位小姐的画像，潸然泪下，念道：若卿为女当有多好？

台上的小生唱念俱佳，最后一声念出来，台下很多大姑娘小媳妇儿都红了眼眶。

而十五却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

若卿为女当有多好？

这一句话仿佛是一把锤子在用力捶打他的心脏。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句话，让他特别的震动。

旁边两个食客在那讨论。

“幸好那位小姐是个女人，若是男子的话，这出戏，肯定不能这样唱了，两人也圆满不了。”

“可不是吗？若是两人同为男，怎么可能成亲，分桃断袖这种事实在遭人鄙视。”

“其实吧，这男男相爱，这自古以来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乱了伦理纲常，不为世所容罢了。”

十五是跟着诸葛沧澜在21世纪呆过的，在那里男男恋其实已经开放了很多。

但是饶是如此，真正有勇气公开，并且不顾外人的目光在一起的，也只是一小部分。

那两人的话钻进十五的耳朵里，让他心里像是被掀起了一阵滔天的波浪，难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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