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因为我不但有钱，而且还有实力。不撕破脸皮是给颜渊面子，包括今天上午我骂程致远给你圆的场，包括我现在对你说的这些话，都不过是看在颜渊的面子上而已。”

“可颜渊的面子也管用不了太久。”

沈翩跹走过黄苏子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低笑着道，

“中午程致远说的话，我再跟你重复一遍吧。”

“颜渊走到今天不容易，你别毁了他。你继续这么下去，我都管不了程致远，他现在已经非常不高兴了。”

她背着手漫不经心的跳下阶梯进了屋，慢悠悠的哼着歌下楼去了。

天台上只有黄苏子一人静静的站着，她松开一直攥紧的手掌，掌心已经留下了几个月牙形的血印，那都是她自己不知不觉中掐出来的。

仿佛刚刚沈翩跹在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憋气似的，沈翩跹一走，她便突然开始急促的呼吸起来，喘不过气一般的重复着，每一声里都充满了痛恨和酸涩。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猛地缩紧瞳孔转身看去，颜渊就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沉默安静的看着她。

黄苏子紧绷的身体猛地松懈下去，她喘息了两口，才无声的撇开头，

“你都听见了？”

颜渊走上前来，拿起她的手打开，抚了抚那掌心的血印，轻声道，

“如果你真的想走这条路，就随意吧，不要在意她的话，也不用管我。”

黄苏子怔了一下，脸上顿有动容之色，却没注意到颜渊冰凉若死灰的语气，说这一番话仿佛只是机械说出来的，空洞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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