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亲眼见过侯爷,因此无法下结论。”杜蘅摇头,冷静地分析:“不过,南地少数民族混居,巫蛊成风。侯爷镇守南疆数十年,戍卫了边关安宁的同时,必然也得罪了不少人,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蛊?”许良将顿时冷汗淋漓:“若是病,查到病根总能设法对症下药。如果是蛊,找不到下蛊之人,如何破解?”
杜蘅淡淡道:“是与不是,还待查证,大人忧心也无用。而且,蛊虽无法根治,却可以设法缓解。这段时间,侯府可派人去查,运气好也许能找到下蛊之人。”
许良将苦笑:“说得倒是容易,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
“总有一线希望。”杜蘅目光闪了闪,声音低了下去:“就算真的找不到,那么,至少可以为他争取些时间……”
至于争取时间做什么,她没有明说,相信许良将自该明白。
许良将已被这个推测,轰得心乱如麻,魂不守舍地走了:“是,是该争取些时间。”
杜蘅回到西梢间,萧绝正俯身研究着桌上堆着的布料,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指着其中一匹道:“这个好,赏给我做件袍子,如何?”
“你喜欢,拿去就是。”杜蘅懒懒瞥他一眼。
“那老家伙惹你不高兴了?”萧绝眉一扬。
杜蘅神色冰冷:“她倒是真狠得下心!”
宁愿让夏正庭死,也不肯来求她!
许良将按着治蛊毒的法子配了药,夏正庭喝了几天,病情果然缓和了几分,已经能极慢地说出一两句囫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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