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焦虑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漫长。
就像在大海中溺水被绳索拉起的人,除了抓心挠肝地等待那破开海水的一刻,就是在估算自己的气息还够支撑多久。
当最后一根银针从萧君祈的手臂上被取下来时,唐倾墨长长地吁了口气,揪起的心总算跟着舒展的拳头一起垂落,站了一个时辰的双腿几乎立刻就要瘫软。
作为最关键的施针大夫,小仙儿也没好到哪去,光洁的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这还是倾墨给她擦过好几次之后的状态。捏着银针的小手终于忍不住轻微颤抖起来,天知道她为了压制内心的紧张和恐惧,下了多大毅力才能在施针时那么四平八稳,分毫不差地照着脑海中的人体经络图辨穴定位。
“结束了吗?”倾墨虚脱地靠在床柱问道。
疲惫不堪的小仙儿也一屁股直接坐到地上,无声地点点头。其实连她也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爷爷只是记录了方法,却并未描述施针后病人的情况。像她这样只有理论毫无经验的半吊子大夫,自然无法判断这种奇症的疗效如何。
屋内十分温暖,为驱散寒气唐倾墨还特意生了火炉。躺在床上的少年睡得很安详,皮肤上的冰晶早已融化,但身体却也没有变得更暖和。
倾墨伸出手搭上君祈的腕脉,依然感觉不到多少脉搏,小心翼翼将耳朵贴上他的胸口,连记忆中那种有力的心跳声都微弱了许多。这让她不禁有点害怕,刚想回头问小仙儿,却在见到对方茫然的眼神时生生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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