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来的第一次道歉，竟然就这样被彻底无视了，段景延觉得自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的，他的眉梢微皱。

可是，一想到刚才她被救上岸时，那了无生气的面色，他选择了没有当场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

再次低头望着她的脸，他发现她的脸上更多的是倔强，而不是懦弱。

所以，现在这个样子算是她原本的面目么？

所以，这次她是终于没有再掩饰了，是么？

倒是没有想到，他偶然的一个恶作剧却是逼得她现出了原型。

本来掩饰地好好地，现在她这样，该是被他给作弄地忍无可忍了吧？

心里有一丝隐约的窃喜，因为他看到了他想要的。

可是，好像窃喜中又夹杂着气恼。

暗自甩了甩头发，他抛开这无端的情绪。

她的这个样子，不是他一直想要看到的么？

现在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看着她依旧黝黑的脸，心里的恼怒依旧，于是他扬声开口，“喂，这可是我第一次向别人道歉，你竟然敢不接受？”

竟然是第一次么？

不过看他的这个性子，想想也是八九不离十。

只是，难道他道歉她就该接受么？

如果做错了事真的这么容易就能解决，那为什么世界上还会有那么多通缉犯？

面上的神色不变，她启唇，“难道我该说这是我的荣幸并且对你感恩戴德么？”

听到她这样说，他傲然一笑，“感激就不必了，不过这确实是你这个丑丫头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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