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诺整夜没睡，而战擎渊也在走廊里站了一夜，他靠在墙壁上，回忆着这一年多来的点点滴滴，尤其是昨晚上安小诺看他的眼神，那颗心就被无尽的懊悔包围。

他想，如果他不胆怯，能够早一点告诉她，是否对她的伤害能够小一点？

战擎渊不敢去敲门，也不敢给安小诺打电话，他只是守在门外，期待着她能走出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终于，房门开了，战擎渊看着出来的人，神情无措，“小诺——”

安小诺没有看他，越过他径直走了，战擎渊急忙跟上去。

“如果不想我恨你更多一点，就不要再跟着我。”安小诺冷声说道，没有回头。

战擎渊脚步一顿，果然没有再跟上去，他神情颓然，第一次，尝到了无措的滋味。

……

朱健没有想到安小诺回来找他，自从安家破产，安家人坐牢的坐牢，失踪的失踪之后，他对安小诺唯一的认知都是从新闻上看到的。

“你——”朱健看到安小诺很意外，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做什么，我最近可没得罪你。”

要说以前他还对安小诺抱有那么点不可言说的心思，现在是一丁点儿都没有了，毕竟这人背后站着战擎渊，安家都被整垮了，他们家虽然比安家好一点，但也经不起战擎渊的折腾啊。

安小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冷然：“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朱健：“……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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