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宁宁将水杯放到柜子上，回：“她骂的对，我不生气。今天陈警官找我，说凶手是冲着我来的，他的车上有我的照片。”

霍时谦看她凝眉，语气放低了些：“我一直有派人盯着贺家。贺嘉怡出事后，她的父母几乎没怎么出门。所以凶手到底是不是冲着你来的，还有待调查。”

沐宁宁知道他在安慰自己：“那天你要是不去悬崖酒店接我，你就不会出事。霍时谦，对不起……”

霍时谦：“不是说了以后叫我老公吗？”

沐宁宁：“哦……老公。”

叫完老公，她的耳根子全红了。

霍时谦就像吃了巧克力，心里甜甜的：“我过几天就好了，你不要再自责了。”

“可是你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沐宁宁端了个椅子，在床边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我们俩之间的事情，我基本上都记起来了。”霍时谦自信满满开口。

沐宁宁根本不信。

他要是都记起来了，能不记得她说过毕业后再要孩子的事吗？

“那你说说，你都记起些什么了？”沐宁宁重新端起水杯，抿了口水。

霍时谦：“我们俩最开始互相不喜欢，我不少骂你，你很讨厌我……后来日久生情，撕掉了一年后离婚的协议，并且定了终身。”

沐宁宁：“……”

看样子，他恢复了大部分记忆。

连一年后离婚的那份协议都还记得。

“还有呢？”沐宁宁睫毛颤动了一下，一脸期盼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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