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季家时，天早已黑透。

黎曼主动联系了季沅，消息是回去路上发来了，到家后季沅才看到。

还是老样子，信息上只有地点与时间，没有丝毫多余的文本。

这两天季岚有点忙，夜里回来得迟，每当季沅问她什幺时候到家，那边总说一会儿一会儿，不知不觉就拖到了十一二点。

国际学校没有晚自习，周二晚上，黎曼开车来季沅学校接她。上车后，季沅照样给季岚发去消息问她什幺时候回来，像既定流程一样，那边照样在约莫二十来分钟后回复一个「快了」。

黎曼大概看出了什幺，说：“你姐这两天有点忙啊，我消息发她都没回复。”

“是。”季沅捏着手机，季沅猜测大概跟上次遇到的那个大叔有关，“好像工作上遇到了点麻烦。”

“啧，真是的，还说要参加我家人的寿宴，结果一点小麻烦就抛下我这个未婚妻不管了，没良心。”黎曼故意捏着一股痛惜万分的语气说。

季沅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没搭腔。

“诶，”黎曼又说，视线透过车内后视镜瞥她，“未来要是我和你姐结婚了，你是跟我呢，还是跟你姐呢？”

她莫名其妙在跟字上加了重音。

一说到这件事季沅就来气，她瞪了眼黎曼，愤愤答：“她才不会跟你结婚……”

黎曼用那种觉得小孩子天真的方式笑了笑，让人很是不舒服。

汽车停在一处高档小区楼下，熄火后，季沅奇怪地往窗外望了望，“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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