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铭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父亲。

他简直无法相信，那些刺心的话，竟然是从自己的父亲嘴里说出来的。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从小到大，他的存在好像就是为了存托出季临寒的优秀一样。

原本这些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习惯到无论别人怎么损他，怎么拿他和季临寒做比较，他都无动于衷。

可今天，说这些话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他无法做到无关痛痒。

静静地在原地站了片刻，他缓缓道：“如果你只是为了让我难过的话，那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让我明白，做你的儿子，是我这辈子最难过的事。”

说完，季亦铭就擦过摩尔娜的肩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寒冬的风呼呼地吹着，从脸颊上刮过，就像刀子一样。

摩尔娜抬眸淡淡扫了眼季淮宁，看着这个如魔鬼一样的男人。

即使她想要死死压住对他的憎恨，可还是没有办法对这样的事，坐视不理。

“我从小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们给我的温暖，把所有的伤害都挡在了背后，以前他们活着的时候，我都习惯了觉得没什么，可他们走了，我才知道，原来我曾经这么幸福。”

摩尔娜冷笑一声，深邃的眸望着季淮宁，“可现在，我什么都没了……”

而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后面的话，摩尔娜没说出来，只淡淡感叹道：“我一直觉得我是最可怜的人，没想到，这季亦铭比我还可怜，有个父亲，还不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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