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平王松了口气。“行，本王答应你。”

羽灵没有想到，戚飞扬临死之前用一个承诺换回她的命，尽管在她看来，她跟戚湛对上，她的武功在戚湛之上，可以秒杀对方。戚飞扬放弃鱼死网破的机会，说的委曲求全，她何时见过帝王委曲求全了？

眸光复杂，她刚想开口说话，听到了殿外银铃般的笑声。笑声中带着疯狂，一丝触不可及的绝望将今日的夜色衬托的分外凄凉。狂风怒卷，敲打着窗户，尤燕凝一身红衣，走进来的时候，全身湿透。

她披散着长发，唇畔噙着一抹笑意，眼中隐隐可先泪花。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事到如今，她对戚飞扬还抱有一丝期望。

她在后悔，要是她没有听戚湛的话，没有给他下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是何等幸福？她再也看不到他对自己微笑，漫漫长夜吹箫给她听，秉烛夜谈，吃她亲手做的羹汤。

她小产的时候，毫不掩饰的怒气，为了她，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给皇后翻脸，只为了能给她讨回公道。

戚湛上前，搂住她的细腰，却被她一把推开。她双眼无神，朝着床边走去。

戚飞扬却连一眼都懒得施舍给她。淡淡说道：“你来做什么?”

尤燕凝伸出手去，想要抚摸戚飞扬的脸，可却被他躲过。

她躲在门外，偷听里头的事情，戚飞扬从没有说过爱她，可从言语中却听出了他对她的深深迷恋，尤燕凝相信，戚飞扬是爱她的。“飞扬，我下来陪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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