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披散遮挡住东方瑾脸的头发拨开。

还是这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但此时的他消瘦，胡子拉碴，憔悴虚弱，也，很是狼狈……

他明明一向是偏爱整洁甚至有点洁癖的，他怎么允许他变成这个样子？

他疯了，可他的眼里此时却清清楚楚的有着凤颜的身影，眼里带着深情，他道，“颜颜，我保护你了，你别怕，看，我做到了……”

东方瑾还有很多话想要说，却闭上了眼，再也无法说出来。

凤颜看着他，原本早就被蛊虫啃噬破烂不会痛的心，狠狠的抽痛起来。

原本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流泪，她泪水此时汹涌滚落。

是，他做到了。

他用命证明他做到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我那般伤害你，你为什么还要用命来保护我……”凤颜低弱的声音渐大咆哮出来。

她真的不相信，东方瑾会爱她，他明明是那么的厌恶她的。

“你去死吧！”南星将东方瑾的身体拉过来，同时一剑刺穿了她的心脏。

他毫无表情，“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是我的母亲，所以，就算你死，我也不会在你黄泉路上烧一炷香！”

凤颜笑着，“娘亲，不怪你……”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原本她以为杀了东方辑这对狗男女是报仇了，可笑的是她才是造成她全家还有东方瑾悲剧的人。

她死是活该。

如果上天在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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