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湛先一步拿起杯子，曲哲摸了个空，“厉总，您不是……”

最不喜欢房间出现多余的东西吗？曲哲的后半句话在厉修湛的注视下没了声音。

“我有说让你扔了？”

“没有。”

厉修湛将高脚杯放在手边的桌子上，“下次不要多事。”

曲哲很是汗颜的递上了份名单，“这是今晚和裴小姐吃饭的人的名单。”

厉修湛简单翻看了两下，指尖最终落在了李老板的资料上，“这个？”

“我已经追查过李老板和裴家的关系，裴远山今晚能请到李老板，也是托了无数道关系来的，所以裴家应该和李老板中止合作的事情无关。”

“是吗？”厉修湛眸色深沉，曲哲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还有一件事……”

“说。”

“裴小姐从酒店离开时，似乎是李老板开车送的。”

裴依依身上有太多疑点，现在又多了一条，厉修湛已经见怪不怪了，“继续盯着那边的动静，我要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裴家二楼。

裴依依将房间的门反锁了两道，才给言安回了电话。

“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有消息了。”言安语气苦涩，“之前你一直没有消息，那些人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他们听说你卖给了李老板画，恨不得每天都在家门口堵我，这可怎么办？”

言安烦躁的抓了下头，身为画家的代理经、纪人，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裴依依想起今晚酒桌上李老板炫耀的样子，也难怪这么多人都听到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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