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奚清早走进病房，一眼看见床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睡觉。

周程书握着江繁的手，陆奚皱眉，“啧”了一声：“分开分开，最烦看见人谈恋爱。”

周程书横她一眼，陆奚又说：“把她叫醒，一会主任来了该看见了。”

说那话时，江繁已经醒了。她起床帮陆奚把床归位，随口聊了两句，然后穿上外套就要走。

该说的昨晚都已经说完了，周程书没做声，看着江繁推门离去。才看了两眼，又被陆奚横出来挡住：“别看了，做检查了。”

陆奚心情不好向来只会有一个原因，周程书看了看她，问：“陆琮英又怎幺惹你了？”

陆奚冷冷道：“小残废，少管闲事。”

心里带着气，手上力道也重。一不留神按到他的伤口，周程书立刻咬牙消音，在床上哆嗦成一团。

江繁坐电梯下楼，手机界面一连串消息，全是钱蔓的脏字：“我受不了了，周程逸明晚要跟我开房！动手吧，这破班我一天也不想上了。”

江繁正要回复，突然觉得迎面有个人像李志泽，她辨认清楚，迅速侧身躲进楼梯间，从缝隙看见他去了ICU的方向，才又推门出来，朝医院外快步走去。

清晨的B城茫茫白雪，江繁一边热着车，一边给钱蔓打电话：“你在哪儿？”

“宿舍睡觉呢，”钱蔓打着哈欠，“昨晚忙到凌晨才回来，困死我了。”

“别睡了，我去接你。”江繁说，“最近注意人身安全，别去鸿睿，也别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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