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带他来到了一个山洞里。

当年沈长渊受罚时，她就是在这里找到的他。

那时候，沈长渊第一次对她敞开心扉，他第一次对她说了那么多话。

没有眼底的防备，是真的真的信任她了。

顾允舟伤势很重，沈念还未顾得上查看周边的环境是否有魔兽活动就开始传送内力，替他疗伤。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沈念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浸透了额间的发丝，凌乱地黏在她脸上。

沈念专注着传输内力，忽然却发现顾允舟的身体开始排斥她的灵力，怎么也无法注入。

眉心紧皱，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沈念指尖赶忙覆上他的手腕。

沈念一愣，眼底满是错愕。

顾允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断断续续喘着微弱的气息，眉心微皱，轻声问她，“沈……阁主，怎么了？”

沈念沉默了一瞬，唇瓣翕动，有些不忍心道，“你全身经脉尽断……恐怕再也不能……”

她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这辈子再也不能习武练剑，这对一个修仙之人是多大的痛苦……

更何况，

顾允舟乃是将门之后……

浑身的血液像是骤然间被冰冻住，顾允舟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像是在自欺欺人，他摇着头道“不会的，不会的……”

他不相信！

这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他看着不远处平躺在地面上的贴身佩剑，掌心朝向它，他想召唤佩剑。

可现实却像是在嘲笑他一般，他于虚空之中抓了无数次，可那把剑却还是安安稳稳地躺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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