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空中一片漆黑，看不见一点星光，半空中缓缓飘落几片雪花。

一个少年跪在院子里，他穿着白色衣裳，脊背挺直，雪花落在他黝黑的发丝上。身旁站着一个老管家，“小公子，您这惹谁不好，偏偏惹了二公子！”

沈长渊垂眸，淡淡道：“是他辱骂我母亲在先。”

老管家一噎，长叹一口气，“可您也不该将二公子打成这样啊！三姨娘在天之灵，看见你这样，定是要责备的。

您平日里素来都是温和沉得住气的，怎么今日……”

沈长渊没有说话，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正当老管家以为他不会开口回答自己时，他却唤了自己一声，“徐管家……”

“老奴在。”，徐管家终是不忍心，弯下腰替沈长渊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我娘她……她真的是青楼女子吗？”

徐管家一愣，停下了动作。面前的小公子目光依旧落在地上，眼神空洞茫然。

徐管家有些心疼他，不忍回答，只好叹了口气，回道：“老奴……不知。”

沈长渊眼睫微微颤抖一下，掩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我知道了。”

怪不得父亲不喜他，原来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娼妓之子，谁会喜欢呢？

徐管家叹气，苍老的眸子里带着复杂的思绪。

“小公子，夜里寒冷，老奴去厨房为您端碗姜茶来。”

话落，徐管家便转身离开了。

偌大的院子，他独自一人跪在雪地里，腿边的雪花化作雪水，渗进他双膝，刺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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