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左澜本来以为会睡到中午，结果八点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阿灿，接电话！”左澜扬起手往枕边打了去，却挥了个空气。

左澜摸了摸枕头。

冷的。

左澜蓦地睁开了眼睛，捂着脑袋从床上缓慢坐了起来，腰上大腿出传来的酸乏感差点让左澜又睡了回去。

左澜接起电话。

是陆景琛的。

“怎么了？”左澜哑着嗓子，声音蒙着浓浓的倦意。

陆景琛听到左澜的嗓音微噎，拧了下眉心，沉了沉声，“景云……死了。”

刚睡醒的左澜觉得她脑袋嗡嗡的响，她觉得她在做梦。

“你说什么？”左澜捂着额头问。

*

左澜匆匆地赶到符月雅的医院，恰好看到了陆景云的尸体被送走的场景……

陆家一家子人，都站在手术室门外，默默注视着陆景云被推离的遗体，落针可闻。

左澜找到了坐在角落处的乔雅涵，符月雅正在用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安慰着她，只是乔雅涵像什么也听不见一样，一动不动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只是那双明眸，黯淡了许多，充斥着暗红的血丝。

陆景琛带着左澜来到手术室门口，提醒了在场的人，他们深深地叹了气，陆续离开。

符月雅见左澜来了，哽咽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离开前和陆首长一起，准备给陆景云操办后事。

不是不想难过，只是很多时候，就算难过，一些事情也仍要去做。

左澜坐到了乔雅涵身边，乔雅涵微微抬眸，看到是左澜，这一刻是她是彻底绷不住了，她猛地扑进了左澜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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