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没响两下就被接起了，李今姝也没再打算和他打太极，想说的话直接问了出来。

“你志愿填好了？”

李今姝生气的语气都快要冲破屏幕了，他不可能听不出来。

裴知律原本想关心她的话卡在喉咙里，最后又气又有些怕地应了一声，“嗯”。

“那幺，你填的哪几所学校呢？”

她站在马路边等红路灯，她从来没觉得哪里的红灯跳动到下一秒的间隔时间居然可以有这幺漫长。她仿佛等了半个世纪，还没等到绿灯亮起，就像此刻的通话，对面沉默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又发出声音。

“你看到了？”，他没有正面回答。

“对，我登上去看了，还不如不知道密码得好”，绿灯终于亮起。

“是，我报的都是A市的学校，我提前看过这些学校了，是认真选的，专业也是再三考虑了解一些之后填的......”

李今姝听不下去了，打断他，“所以你这几天就是在看A市的学校？”

“嗯”

“那你看了这幺几天，看出来哪一所大学比得上B大，比得上林大了吗？”，她不由自主地拔高了音量。

周围的路人纷纷斜眼看过来，李今姝过了斑马线，找了个不起眼的树荫下继续和他说话。

“是比不上，但是至少它们都在A市”，他说话音量向来都是平缓的，再气再急也不会突然提高分贝。最多咬字重，听着令人不禁发寒。

如今两人不是面对面吵，少了些威力，李今姝的气场此时正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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