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崔榕娇吃下配好的第二种药。

服药约一个小时后，崔榕娇疼到在床上翻滚叫喊。

彷佛有一只手要把她子宫活生生扯下来。

护士有说过会疼、会出血，但崔榕娇着实没想到会这幺疼。

听人描述，痛经最痛时，会把上一顿吃下去的食物痛来呕吐出来，更有甚者，会被折磨到晕过去。

崔榕娇没有经历过重度痛经，但她觉得现在这般疼，确实快要让她痛发吐了。

只是她吐不出任何食物，吐出来的，也是一滩白水。

昨天葛明然从医院把她接来这里，家里没有饭菜可以给她吃，她身体在出血，夜用卫生巾浸湿一整张，独自躺在床上昏睡一整晚，想喝水都得渴着。

醒来在手机上浏览了一圈外卖，也没合胃口的食物。

葛明然离开后就没回来了，家里就崔榕娇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孱弱的影子拖着身体，从卧室蹒跚走到卫生间，然后坐在马桶上，排出了一大个血块，沉在马桶的水底。

崔榕娇脸色苍白，盯着那坨血块，给护士打去电话，说明了情况。

“不用担心，正常现象。”护士说道，“第二天排出的是孕囊，你让你家里人把它洗干净，你打来的这个手机号能搜到你微信吧？我加你微信，你把照片发过来，我给你说接下来需要注意的事……”

“不用了。”崔榕娇挂掉电话，手按下马桶冲水键。

强力的水流卷过沉底的血块，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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