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山说,我想清楚了,我们一起去扬州,她说的是,“只有我和你”,这和弗妄说的“只剩我和你”,略微有一些差别。
她还没有告诉弗妄,师兄已经失忆,她觉得这些话,不应该在见到弗妄的第一眼说。
既然她没有告诉弗妄这些,那幺于情于理,他不应该知道。
哪怕喜山想要安抚他,让他觉得安心一些,那也应该是由她告诉弗妄,再把一切摆到明面上来。
她常常感觉到,自己被人推着进入到分岔路口,在一个二选一的节点,不得不做出选择,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
但是她太困、太困,听到弗妄的话,身体不受控制,只来得及思考这幺多,就沉沉陷入睡眠,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日上三竿,弗妄早就醒了,却没有动,仍将喜山揽在怀里。
喜山呆呆看着他,过了一夜,有些忘记了,她想,兴许是她听错了。
就算没有听错,“只剩我和你”,和“只有我和你”,又有什幺区别呢,分明是自己这样告诉弗妄的呀。
大概是昨晚太过敏感了。
她擡头亲了亲弗妄的嘴角,赖在他怀里,不愿动。
太阳出来,晒得人暖洋洋的,喜山这才一点点清醒过来。
她起床梳洗,弗妄随之起来,喜山问他:“你打算什幺时候下山?”
弗妄说:“寺庙需要人供奉,原本说好了自愿留下的人,前几日也纷纷下山,不辞而别。我想这两天和留下的人再谈谈,安顿好了,就随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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