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看着崇德帝留下的棺木，十分头痛地皱起眉来，沉吟了半晌，才唤道，“叶峙，把五皇子送回宫去。”

叶峙应了一声，领着一队侍卫擡走了棺木。

叶栖萝拨开面前比她还高的乱草丛，终于看到了沉默着立在樱树下的昭王。

他听到声响，侧过身望向从乱草中钻出的不速之客，惊讶道，“阿萝怎幺来这里了？”

叶栖萝看着他，惶惑地问道，“哥哥，为什幺父皇说你杀了人？”

昭王一僵，沉吟了半晌，温柔道，“都过去了，阿萝不用知道这个。跟哥哥回屋好不好？”

叶栖萝蹙眉急道，“我想知道！快告诉我！”

昭王叹了口气，低声道，“狄宁策划了除夕夜的那场刺杀，目标是我，但你那时坐在本该是我坐的马车中，被误杀了。狄家一直觊觎域北，既然已经图穷匕见，那就只剩你死我活一条路。所以我只能杀了他。”

叶栖萝听得发起抖来，颤声道，”所以哥哥真的杀过人……”

昭王捏了捏眉心，无奈道，“阿萝，我身为将帅，又是域北王族，不可能不杀人的。你在域北时随外祖父巡营，营中将士的存在就是为了杀戮。你幼时即使性情惫懒却依旧要每日习武，为的也是能在必要的时候去杀人……”

叶栖萝听得直摇头，眼中顿时噙满了泪，呜咽道，“那狄贵妃和五皇子为什幺都死了？”

昭王轻声道，“他们是狄宁的嫡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除夕那夜死的人是我，他们同样会对你下手。成王败寇，自古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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