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这天，我醒得比往常早，周玺在收拾最后的零碎物品。折腾了几天，他家能扔的扔、能送的送，猫咪也转给了朋友抚养，一眼看去空空荡荡、少了些人气。

“阿玺，早上我想去看个发布会。你等我回来好吗？”我犹豫半天，冲他道。我们下午起飞，中午出发也来得及。

他顿了顿，继续收着东西，背对着我淡淡应道，“好。”

我穿鞋出门时，他突然走过来抱住我，“你会回来的对吗？”

“当然了。”我向他保证。

到了发布会现场，台下几乎坐满了人、只留了最后排几个空位，我挑了个角落坐下。

台上坐了几位青年企业家和政府部门负责人，头顶上红幅喜气洋洋。叶骋予坐在中间，挨着邻座的某书记。官员致辞后，嘉宾轮次发言，叶骋予居于首位，向政府支持表达谢意后、简述了公司发展历程，语气平淡却有力，透着远见卓识。

我坐得远、看不太清表情，但他言行举止比以前沉稳了许多，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我静静坐着，耳边是他的声音，思绪辗转，感叹物是人非。

不知不觉过去两个小时，到了小憩时间，我看了眼手机、快中午了，站起来准备回去。

当我走出门口，准备叫车时，突然被人叫住，转身看去。

叶骋予慢慢向我走来，他剃了寸头、瘦了许多。很久未见，我都快认不出他了。

他看着我，停在我跟前，开口的样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语和，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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