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念听顾行止这么问，手忽然蜷了一下。她抬头，对上他犀利而探究的眼眸。

她心想，难道自己的表现那么明显？

陆心念自认为，自己没有半分破绽。

或许，寻常人的眼神真的不能跟顾行止相提并论。

顾行止不动声色观察她的反应。她已经迟疑了十秒还没有回答，他就断定，肯定有别的情况。

低血糖他不是没有见过，应该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幸好陆心念没有再迟疑，她眼神也非常坦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顾行止蹙眉，很好，竟然学会反问了。

“你心里最清楚。”气氛莫名又变成对峙的样子。

“低血糖，我已经跟你说过了。”陆心念竟然一丝都没有退让。

顾行止感觉，再这么跟她这么说下去，自己估计要被气死。简直太过分了！

他转过身，来回踱步，显然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陆心念也能看出来，这人气得够呛。

她又淡淡说了一句：“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

陆心念说话时，声音从来没有太大的起伏，就跟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样。

顾行止应该是有些气过头，反而平静下来了。

看着陆心念说完话就直接闭上眼睛，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似乎确实有点疲惫，顾行止立即想起之前裴昭宇跟他说的话，要多让着她，不要勉强她做不想做的事情，不然以后会后悔！

顾行止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忽然就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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