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觉得可笑。

前一秒想着跟许翊好好在一起，下一秒遇到顾辞看着他幽深受伤的眼睛，她的心又乱了。

归根结底，她是贪心，且不懂得满足的女人。

她甚至清楚知道再这样下去的结局只有一个，两个都会失去。

然而现实是，不管她选择哪个，她心里都不好受。

她不想去选择，可选择权在她手里。

“没什幺。”姜早不知许翊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顾辞看到他们在一起。

顾辞一直低着头，忽然擡起眼皮，看向了姜早的脸。

她眉心跳了下，下意识地要往后退，许翊握住她的腰，不允许她离开。

她手指蜷缩，惶恐地看着许翊，他漆黑的瞳仁凝视着她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灯光的折射下，显现出阴翳。

“这个怎幺样？”许翊抓住她蜷缩的手指去捏榴莲刺。

姜早心不在焉地捏了下，胸口浅浅起伏，触碰到榴莲刺上的手指吃痛，她收起的手被顾辞抓住，他浮沉的目光里满是心疼：“怎幺那幺不小心？”

许翊拧紧眉头，绷紧唇线，眉眼冷沉：“松手。”

姜早垂在身侧的手被许翊握紧，有点疼，她深吸了口气，想要抽回被顾辞抓住的手。

两个男人眼神交汇，充满着火药味，她就是他们争夺的猎物。

她微微垂眸，看向榴莲，完全没有食欲了。

“你们弄疼我了。”

几乎是同时的，两个人都松开了手。

突然松懈下来，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幺，姜早的胸口空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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