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然恩的话，少年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绿眸蕴含着复杂的情绪，他紧绷的脸部线条像是败下阵般的松弛了片刻，粉白的薄唇抿出浓郁的艳色：“我现在肺很舒服，没有要咳嗽的感觉。”

“所以呢？”

然恩的唇线几乎被他开合的唇瓣接上，她心跳鼓噪，分明没有喝酒，却陷入了奇妙的微醺，她清楚地看见伊凡湖泊似的绿眸印出她的样子，他的声音低哑：“那我可以吻你了吗？”

脸颊擦过他手掌的茧，然恩向上仰起脸，她拥住他，湿润的唇，缠绕的气息，升温的空气，纠缠的舌尖，万家灯火做他们的背景板，烟花在黑夜砰然不绝，七彩的光落在少年少女的身上，漂亮地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画面。

“你刚刚嗑到我舌头了，伊凡，你的吻技好烂。”少女带着喘息的声音

“我刚刚没注意，”少年胸口剧烈起伏，“你别误会，我可是很有经验的。”

“可是吉诺说你从没接触过女人——除我之外。”

“那家伙什幺都跟你说！”

黑发少年低下头，暂停了两个纯情鬼的别扭拌嘴。

*

圣诞到了，是个喜气洋洋的好日子，就算是黑手党也不会再今天派什幺任务，大家轻轻松松的，和朋友，家人一起晚餐吃到很晚来度过这一天。

然恩却跟伊凡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伊凡说黑手党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刀尖上讨食的营生，不安稳倒是其次，主要是太危险，他想然恩和他一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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