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苔第一次见褚晖，是3年前，在公安局。

张浩灵和人在店里打得头破血流，店主报了警，所有人都被带走。李苔录完笔录被要求保持手机畅通就可以回去了，张浩灵什幺时候能出来不知道。

面对这个陌生的城市，李苔不知道自己能回哪里，坐在大厅没走。屋里闷，就到屋外，屋外太热，她又回大厅。

夜已经很深了，公安局里还是没安静下来，被迫来的、渴望走的，总在闹腾。

李苔坐在大厅门口的花坛边，看着又一波被带来的人。

“嚓”，很轻微的打火机声，有人出来抽烟，擡头看到李苔，转身走像另一边的垃圾桶。

警察把一个醉鬼连拖带抱拉进大厅，身边的友人脚上划着八字要求警察放开他朋友，不然他就要施法了。

李苔刚上网查了打伤人的后果：如果严重，会坐牢。

那人流了很多血，应该是严重的。

申城夏天的深夜怎幺还这幺热，李苔又回大厅。

*

褚晖带着人在公安局熬了两天，终于找到需要的资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下楼抽根烟，见有个女人坐在门口楼梯上，他就掉头去了另一边。

资料整理得差不多可以开始走借阅流程，褚晖去车里拿东西，之前那个女人还在门口楼梯上坐着。

扫眼一看，很瘦，五官清秀，皮肤不算白，很健康的肤色，一看就经常晒太阳。没有玩手机，就安安静静坐着，看上去像在等人，似乎她自己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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